周末去上海当代艺术馆参观了这一次的「双年展」。每两年去「大烟囱」参观双年展已经成为了我的惯例。跟以往几届相比，本次「宇宙电影」的主题更显深奥——无论是从展览本身科幻与神秘的定位，还是内部黑漆漆的布局。

社交媒体上对于本次展览的评价也褒贬不一。抛开展览的内容不谈，有一点我是比较感同身受的：整个展览的动线和展品介绍略显混乱。可能是为了适应宇宙黑暗而神秘的展览背景，本次展览巨大多数的展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，加之展览采取了「单行道」的设计，我有多次在展厅中迷路的经历，甚至需要询问工作人员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出口继续参观。

另外，不少展品的展签位置也「出人意料」：有些是在展厅入口的位置，有些是出口的位置，甚至有些距离展品有数米的距离。初看这样的安排对我有些困扰，但这也让我有了多种不一样的观展体验。

对于一些展品，在进入展区之前就会看到作品的介绍，在有一些抽象的展品面前，这样的介绍无疑给我指了一条「明路」：能够跟随作者的指引，尽可能地「看懂展品」，亦或是尽可能地揣摩出作者的思想和目的。

对于那些展品介绍不在入口处的展品，我常常先自行「脑补」展品可能传达的意义；但往往在看到展签时会发现，作者的动机和自己想象的颇有差距，甚至南辕北辙。这时候免不了假装一下恍然大悟，感叹一下自己与艺术家的差距，其实自己的心里暗自腹诽：什么破烂现代艺术。

除了我这类自由行参观者，还有一些组团的 VIP 游客（我猜想是赞助商或者艺术圈从业人士），在官方志愿者的带领下参观。和参观其他博物馆一样，我也悄悄地蹭了不少组讲解。这些讲解也大都是按照展品的介绍，用更朴实的语言进行描述。相比这些官方讲解，我更喜欢听的是这些「专业参观者」对展品的评头论足。

「这个倒蛮巧妙的……」「要我，我就……」「我倒觉得这个不是这么回事……」「这让我想到了 xx 的作品，我在国外 xx 看到过……」

聆听他们的评论其实也是看展的一部分。谁说现代艺术不能有不同的理解方式呢？相比传统艺术，现代艺术本就更关注观者与作品之间的互动和对作品的主观理解。面对同一个作品时，由于个人的经历和观点不同，每个参观者也会产生不同的情感、认知和理解，而这种不经意之间的沟通也会引发其他人对于这个作品理解的变化。在听到他们的不同解读之后，我对这个作品也似乎可以看到不同的内容。

「破烂」现代艺术，真有意思。